凹三“SpringInAlley”什么都有 从为爱产粮到悲愤产粮

【GO盲】发热的夜晚

谷一夏X文申侠
活泼贴心小狼狗X嘴硬心软死倔受

粮少逼人DIY。
身高是表象,性格分攻受。一个萝卜一个坑,天生治愈系刚好适合去抚慰一个安全感缺失的心,这样才物尽其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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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屋外西斜。主人睡前只草草拉上窗帘,橙红的霞光趁着缝隙溜进了房间。刚在了一只手掌上逗留了一阵,文申侠在昏暗里眨了眨迷蒙的双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刚一坐起,后脑立即激起一阵强烈的眩晕,只有咬着牙重新躺下。文申侠,感受了一下全身,只觉得现在浑身酸软无力,超强的四感都集中在了大脑和双手。手有些不受控的微微发抖,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的跳动,不止带来连绵的胀痛,还有血液汹涌而过的巨响。

        文申侠忍着头疼躺在床上,依稀想起下午洗澡的时候谷一夏偷拿了自己擦身的毛巾,到它再次回到自己手上的时候,连人带狗的味道都凑齐了。在挨冻跟洁癖之间稍微衡量,心一狠就裸身冲出浴室。“顶……”文申侠探了探自己有些发热的额头,心里更加沮丧。一边在床头柜里翻药,一边无声的问候谷一夏这个打靶仔。

        吃了两片感冒药正睡得迷迷糊糊,房间外大叫声混合塑料袋哗啦啦的摩擦声抢着涌进他的耳中,"盲侠!不要说兄弟不关照你,顺路经面档,给你打包了鱼蛋粉,快点趁热!"

        这么大声叫魂吗。文申侠把被子拉高到脸下,当下只希望跟这个世界彻底隔离。几秒后,房门被推开了,连吱呀的声音都透着鬼祟。文申侠刚烦躁的呼出一口气,打定主意要装死,双腿突然被一个柔软的身体压住,耳边响起兴奋的喘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清半人大的狗从自己脚边蹿上了床,还一脸无邪的看着自己摇尾,谷一夏条件反射的倒吸了一口凉气。刚要去把Golden拦下来,就听床上传来冷冰冰的声音,“带上你的狗出去。”感觉到谷一夏不但没走,反而到床边蹲下,文申侠相当崩溃,暗自希望他千万别说话。果不其然就听见谷一夏开口,"盲侠,声音都沙了,你没事吧?" “不要搞啦……”文申侠拨开谷一夏正要伸向自己额头的手,想要背过身去抵抗骚扰。“你别动!”自肩头被拉了一把按在床上,文申侠被迫仰躺着正脸面对着谷一夏。察觉到谷一夏接下来的行动,文申他本能的想要躲避,但也只是徒劳。因为下一秒,一只手掌还是如预期一样覆上了他的额头,又不由分说的抓起他的右手。文申侠全身酸软,懒得跟这只人型傻狗纠缠,偏偏这人还苦口婆心的念念有词,“你乖点啦,别乱动啦!”

       房间里没开灯,谷一夏隐约看着床头柜上少见的混乱。伸手一摸索,在一堆揉成团的面巾纸里找到了一个药盒。把药盒举到房门边上,借由走廊里的灯光看了看盒子上的文字,“感冒药?我看你现在是发烧了,只吃感冒药不够吧?”文申侠眼睛跟脑子一样肿痛,闭着眼敷衍,“够的了”,发现自己的声音蔫得不像话,赶紧闭嘴。

        谷一夏迟疑了几秒,药盒翻动发出细微声响,“那好得也太慢了,我还是落楼给你买吧。看来面你是吃不了,还是给你买个粥吧。”脚步声逐渐远离了床边,文申侠心想让GOGO赶紧滚蛋,声响却又靠近了床头。刚要准备应付这个烦人精,听见有水杯放在了床头。接着,谷一夏自以为音量极低的声音从床尾传来,语气里无不欣慰,“Golden啊Golden,你乖乖的帮我看紧盲侠,抓紧机会,趁他病,攻略他!”

        文申侠终于忍无可忍,伸手往床头抓了一把被自己揉成团的面巾纸,用尽仅剩的力量掷向谷一夏,结束这场诡异的人狗深情对话。听着谷一夏吱哇乱叫的逃出房间关上了大门,文申侠狠狠的蹭了蹭手,吐出胸口一股恶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盲侠,起身食药。”文申侠没有一点反应。谷一夏推了推他的肩,他才慢慢的动了动,鼻腔里挤出一声勉强的哼声。谷一夏把药片从盒子里拆出来,“你真的把我吓的,差点以为你烧到昏迷。”看文申侠清了清嗓子,侧身接过水把药拍进嘴里,“你不拿走我的毛巾,现在有这么多事吗。”谷一夏眼角瞥了眼门后挂着的大毛巾,从文申侠手里接过水杯,干笑了两声,“你这个人怎么那么小气的,枉我还跑来跑去服侍你。早知道我就由得你烧成傻子。”文申侠已经疲惫的耷拉着眉眼,“你这不叫服侍,叫赎罪。还有,由得我烧傻就对了,房租伙食费麻烦你自己搞定。”拉住就要躺回去的人,谷一夏掏出塑料袋里的粥,“先吃点东西再睡嘛,菜干咸骨啊。”“不吃……”文申侠要往下躺,又被拉住。谷一夏抓起枕头抱枕塞到文申侠背后,逼他不得不坐起身来,“吃一点也好嘛,就当是我赎罪,对你负责到底了行不行?来,我喂你,啊~~~~”文申侠惊奇的发现,自己昏沉的脑袋里居然还能酝酿出把人暴揍一顿的冲动,感叹这个人真真每次都在刷新自己的容忍的底线。但是为了能尽早摆脱骚扰,文申侠决定忍一时风平浪静,配合的张嘴吃了几口。

       可惜,平静并没有维持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吃下去没五分钟,谷一夏刚咽下一口泡发了的鱼蛋粉,先是听见一阵忙乱脚步冲进洗手间,接着是一阵压抑的呕吐声。跟到洗手间,文申侠正撑在洗手台上边吐边喘,Golden坐在门边茫茫然的看着他们。谷一夏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,等他喘得差不多了,就把人拉回房间靠坐在床上。文申侠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,谷一夏生怕他再吐就得吐胆汁了。趁着文申侠正脑子发蒙,谷一夏盯着他灌了杯热水,又翻箱倒柜的找了颗薄荷糖塞进他嘴里。过了会儿,文申侠气息平复下来,但脸色还是发白,谷一夏碰着他的肩能感觉到他身上有点发抖。拉过被子把人由肩膀盖上,撩开他额上的碎发,一手按住自己的额头,一手捂住文申侠的额头。

        "不是啊,盲侠,你烧得都有点紧要啊,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。"说着话就抓起文申侠的右手,想把人从床上拉起来。毕竟是将近一米九的个子,手长脚长的,文申侠消极抵抗,谷一夏一时也拿他没办法,一不小心就陷入僵局。谷一夏有点着急,拽着文申侠的手里又下了点力气。刚要开口说他,见文申侠皱着眉痛哼了一声,只能放弃。看着他一脸虚的坐出了种雷打不动的架势,谷一夏顿时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谷一夏在大厅里里焦躁的转了一圈。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,父母为了让自己不那么难受,会拿冷毛巾敷在他的额头上,用驱风油按摩他的穴位。等他翻出风油精和带包装的冰棍,洗了把热毛巾回到房间的时候,文申侠已经靠在床头睡过去了。轻手轻脚的把热毛巾捂上文申侠的额头,拿雪糕按在其上,毛巾逐渐转凉。

         一边盯着文申侠,倒了点驱风油在手心搓热。他的呼吸有些重,嘴里不时喃喃自语,睡得不太安稳。谷一夏在床边蹲得脚麻,索性爬上床紧挨着他坐下,把风油精在他的人中和咽喉蹭了蹭。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,谷一夏胆子更大,在被子下解开文申侠的单排扣睡衣,用搓热的双手捂热病人的胃和胸口。又在太阳穴揉了好一会儿,文申侠的呼吸渐渐放缓,眉头也舒展开来。谷一夏精神稍微放松,回过神来才发现与文申侠几乎脸贴脸。这个气氛就有点尴尬了。环顾了房间一周,Golden趴在床边蹬着腿打着呼噜,被肠胃痉挛和发热折腾够呛的文申侠,在退烧药的作用下安静的靠在自己身侧睡得死沉,毫无反抗。谷一夏觉得自己仿佛能看见空气里漂浮着粉红色的心形气泡。心里暗自庆幸,要是盲侠知道现在是这么个画面,这个房间分分钟就是一个家变现场,到时候自己和Golden都得变孤儿仔了,好凄凉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直睡着的人突然开口,谷一夏惊恐的往身边看了一眼,发现是虚惊一场。文申侠双唇还在张合,谷一夏把耳朵凑近,仔细听了一会儿,只能隐约辨认出来有“老豆”和“Yanice”两个词。虽然知道文申侠并不是别被初恋女友抛弃,但在几十年的时间里,封闭早成了习惯,不会说好就好。“明明在意得不得了,又要扮什么酷说没事没事,真是成个小朋友咁。”谷一夏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,忍不住伸手轻抚他的侧脸,发觉还在睡梦中的人竟循着自己的手,侧头靠了上来。还在张合的薄唇刚好蹭在他的拇指,在谷一夏听来只剩下模糊的呻吟和呢喃,还有多次重复的三个字“唔好走”,说着说着,沙哑的声音里渐渐带上了哭腔。习惯了文申侠平时又臭又倔的脾气,这样毫无防备的坦白让谷一夏一下子觉得陌生得有些无所适,怕他真的会哭出来怎么办。强自镇定,谷一夏忽然想起家里成群的小侄子小侄女。本着活学活用的认知,谷一夏搂起文申侠的肩,想让他靠在自己的肩上。过了一会儿,他才意识到文申侠比自己高出了了半头,难以顺利挨着自己的肩,只能顺势把人挪到自己怀里让他稍微躺下,一手在他的背上来回摩擦,一边说着安抚的话,“唔惊唔惊,我唔走,无人要走……虽然你把口衰了点,不过看你咁cute就算啦……乖啦不要哭啦,无人会再离开你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文申侠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,室内的空气透着暖意,鼻尖有股淡淡的薄荷味。

        眨了眨发涩的双眼,各个感官慢慢重新归位,耳边多了另外两种呼吸声,其中一个离自己极近,且有温热的气息有节奏的扑在自己脸侧。伸着手指探向枕边的热源,猝不及防的碰到一摊有些粘稠的液体。半秒之后,文申侠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。刚要发作,忽然又发现自己腰上腿上都被各种手手脚脚缠着,人的和狗的都有——不,这个屋子除了自己还哪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次有人陪自己睡是什么时候?实在是太久以前的事了,久得回忆起来都会怀疑那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抬着脖子,让自己的脸稍微远离那摊不明粘稠液体,平躺着微微舒展了四肢,没有惊动搂着自己的人和趴在自己脚边的狗。露在被子外的手掌上有一缕暖意越来越灼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今天天气真好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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